朱藝(演員)簡介資料(個人簡曆圖片)
人物簡介
朱藝,(1934~)江蘇 寶應人。九三學社成員。1960年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表演係。曆任上海青年話劇團、上海話劇藝術中心演員。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。一級演員。
⠠⠠⠠⠱978年,他出演《彼岸》,飾演席索;1984年,他飾演了《奧賽羅》中的奧賽羅。
相關事跡
對朱藝而言,走向藝術的每一道門都是幸運之門。當年,生活在蘇北 寶應的他,與文藝沒有交集。寶應是個小縣城,過著千篇一律的灰色生活,文化館的同事卻為他打開了一扇神奇的門,那裏有魔術般未知未體驗過的經曆,有跌宕起伏的情節,有潮起潮落的人生,有一部叫做《日出》的話劇。這是一株芽,種進了青年朱藝的心裏。小縣城的一切再不能滿足長了翅膀的心。
不久,朝鮮戰爭爆發,朱藝第一個報名參了軍,隆隆的鐵皮車開了2天2夜,打開車門已是陌生的西安。在參軍日子裏,他未曾放棄對文藝的向往,3年後,他打報告請求從事文藝工作,並如願以償地進入了俱樂部。在這裏,他第一次接觸到了斯坦 尼斯拉夫的表演理論,第一次領悟到原來表演也是一門學問,他如癡如醉地翻看、學習,複員後,他也舍不得這些寶貝書,帶回家中,時時對照練習。這時,命運再次拋出幸運的枝條。
回到家鄉,朱藝的第一份工作是文化站站長,但是當年在此種下的激情,讓他最終選擇去叩響戲劇學院的大門。三次應考,一朝提名。“當時的戲劇學院特別照顧u2018複員軍人u2019,不但不交錢,還給補助,我記得一個月有夥食補貼12.5元,零用12.5元,還有15元可以補給家用。享受u2018調幹生u2019的待遇,這是我一生中最感幸運的事情”,至今說起,朱藝仍難掩激動之情,“我清晰地記得當年的麵試場景,我自選的考題是詩歌朗誦《走向生活》、《李闖王》獨白和小品表演u2018通訊員過河u2019,有了之前的學習和練習,我從容表演,終於得到了肯定。不過當年的考官,一心要選擇符合工農兵形象的學生,如果放在今天,我恐怕再努力也不行”。
在校園的日子,適逢有蘇聯女專家親臨教學,濃濃的學術氣氛,使我們在排練和討論中,明白了什麽是史坦尼斯拉夫斯基的“動作”學說、“規定情境”學說、“最高任務”、“貫串動作”學說,並在《太平天國》戲劇片段以及往後的《在和平的日子裏》、蘇聯戲《決裂》等大戲的實踐中贏得了表演課的滿分。畢業後,朱藝進入青年話劇團工作,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,但是經曆了那麽多之後,他發現理想與現實之間仍橫亙著難以逾越的距離。同班的46位同學,能出演主角的少之又少,而要想在表演上有所建樹,又必須不斷嚐試不斷實踐,現實讓藝術之夢如此近又如此遠。
雖然無法拿到稱心如意的角色,但兩部電影的拍攝卻給朱藝帶來了另一份苦澀的“幸運”。“正當u2018三年困難時期u2019最艱難的時候,我接到了《英雄小八路》的角色,跟隨劇組到了福建 同安,為了保證拍攝,糧食不夠瓜菜代,日子還過得不錯,等我回到團裏,我才發現不少同誌已經餓得浮腫了。而參加《萬水千山》的拍攝,則讓我在u2018文革u2019中躲過一劫,回來時暴風驟雨已經過去。現在想來,這兩件事情也算是老天對我的一種照顧。”
雖然朱藝總在說“幸運”,卻讓我感到些許苦澀,青春的歲月和藝術的激情本應在最燦爛的時候點燃。
朱藝從來沒有放棄探索和嚐試的腳步。1978年,他與人藝合作《彼岸》,飾演席索;1984年,他與廣州話劇團合作,飾演《奧賽羅》中的奧賽羅。雖然隻演了四場,但是反響熱烈,朱藝更是為此傾盡了心血。後來,他又與戲劇學院合作《黑人中士》,飾演中士一角。雖然他的形象不算主流,但是他不斷地尋找著機會。由於膚色白,眼睛大,塊頭壯,朱藝很有外國戲緣,在青年話劇團排練的杜宣的《歐洲紀事》中,焦晃演畫家,朱藝演畫商,演出錄像播出後,聽說還有外國人好奇地趕來一睹畫商風采,隻為證實到底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。其實,外貌的先天優勢之外,朱藝更注意語言的處理、表情的表達和釋放,隻有細節到位了,才能使“洋人”更有“洋味”。由於對外國戲的鍾情,朱藝一直希望能演《李爾王》,可是這部戲卻因種種原因而未能推出,這也成為他一份深深的遺憾,每當談起這些,他總會陷入沉默。
出演角色
話劇
1960年首次公演話劇《年青的一代》,飾話劇《年青的一代》中的蘇堅;
《暴風雪中的烈火》石子崗;
《彼岸》席索;
《奧賽羅》奧賽羅;
《一個黑人中士之死》中士;
《月色溶溶》淩孟青。
電影
《英雄小八路》王團長;
《三毛從軍記》師長;
電視劇
《將軍的世界》將軍; 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⠠⠀
《漢武大帝》(2004年)晁錯。
“晁錯”的眼睛
每個演員都在等待一生中最重要的角色。2004年,一個出戲的好角色意外而至。在焦晃的力薦下,朱藝被邀請在胡玫導演的電視劇《漢武大帝》中出演晁錯一角,這是電視劇開頭部分的一個重角。作為漢景帝的老師,晁錯是個實足的悲劇人物,他身前力促削藩,遭皇室不滿,引朝臣反目,即便是他的父親也因懼怕滅門而投河了斷,最後在一片倒戈聲中和漢景帝的屈服下,晁錯被腰斬於市。這個人物有遠慮有抱負,卻不為時與勢所容,既有時代的原因,也有他個人的因素。為了演好這個個性人物,朱藝作了大量的前期準備,從出場、姿勢,到行動線、表情和對白,一條條一句句都仔細推敲,詳加梳理,認真做下筆記,朱藝笑稱“這是學院派改不掉的脾氣”。
但是,做了大量準備的朱藝到了劇組發現,劇本還在作大幅的修改,每場拍攝的前一天晚上,他才能拿到定稿的劇本,大段的台詞,僅一晚的準備時間,讓七十多歲的朱藝心有餘而力不足。“那時候導演一定覺得焦晃怎麽推薦了個u2018棒槌u2019呀!其實我心裏也急,後來加了提詞的人,一下子就暢了,他起個頭,我就能按照自己的節奏順下來,眼神、表情、細節一時之間該有的都有了”,講到這裏,朱藝一下子舒暢起來,仿佛片場重獲“感覺”的一刹那又重現在眼前。
據說,《漢武大帝》後期製作時,導演胡玫也忍不住對晁錯的戲大聲叫好。播出後,好些話劇界的同學、朋友都齊來祝賀,稱讚表演精彩夠味,希望朱藝“抓住機會多發光”。對於這些,朱藝很平靜,多年的等待和追尋後,他隻淡淡地歎了一句:“晁錯是我印象最深的角色,可以說,他對我、對我的表演生涯都是一個安慰”,寥寥的話,飽含的卻是一位老藝術工作者對半世紀話劇事業的愛、憾和哀,沉沉的讓人不敢直視他歎息的眼神。 這不禁讓人想起他的另一個眼神。《漢武大帝》劇中,袁盎在大殿內曆數晁錯之罪,欲以殺晁來阻止叛亂,憤怒的漢景帝雖拂袖而去,卻已心生搖擺;殿外,晁錯若有所悟,望著緊閉的大殿,他的眼神交錯著懷疑、焦慮和不安,但堅毅的性格讓他最終決絕而去,赴死路而無懼色,大特寫的長鏡頭把情緒的過渡、雜糅一一呈現,讓人禁不住擊掌稱好。
兩個眼神,雖截然不同,卻同樣稱出了幾十年的不懈追求,是歲月的份量,更是執著的份量,演來舉重若輕的背後,隻有朱藝知道它的“沉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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